第二天,布朗雷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累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现在的他没有昨天在兰夫人死亡那刻那般伤心,情绪稳定下来。因为他知道,只要得到比赛的胜利,兰夫人便能再次得到生命,新的生命!这是希望!
但有一个前提,一定得让兰夫人的身体做冷冻处理,兰夫人的身体必须得到很好的保存。
就在布朗雷正要去找安德烈谈这件事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布朗雷问道:“谁?”
“是我,乔安。”敲门的人正是被安德烈派来寻布朗雷的乔安。
“请进”
“布朗雷少爷,安德烈少爷请你到大宅主厅去。”乔安按安德烈的吩咐向布朗雷说明。
“好的,谢谢你。” 正好想要去找安德烈,得到这样的吩咐正是合时。布朗雷很快就跟着乔安来到了主厅,这时主厅里集齐了大宅内的所有夫人和少爷小姐们。
见布朗雷来到,安德烈说:“布朗雷你站到我身边来。”
“是的,安德烈哥哥”
安德烈接着说:“人齐了,我有些东西要和大家说,父亲今早离开大宅前已经给予我权利,等下我做的事,将由我全权负责,父亲将不会作干预。”里一层的意思便是说明,无论是什么事,他们将只有接受的权利!
“是”众人回答以示明白。
“你们会有三天时间收拾离开,你们可以领着一笔补偿资金离开大宅,至于去向和想做什么事,从今我们斯特克家族不再过问,当然……如果是有损害到斯特克家族的行为则另当别论。而罗伦夫人和碧丝你们除外。”安德烈最后才交代到。
听到后,罗伦夫人展开了一个嘚瑟的笑容,心想自己果然就是不一样。
安德烈接着又抛出一件事,让大家都吃惊了,他说:“布朗雷从今你将会得到合法的斯特克家族身份。”
“什么!”罗伦夫人尖叫起来,她记得昨晚家主把所有孩子都带去书房了,然后等碧丝回来时,碧丝早已经睡趴在女仆的肩膀上,自己问也没能问出个事情经过来。原本是想今天好好打听是发生了什么事的,居然一早就得来了这样的晴天霹雳。
安德烈没有理会罗伦夫人的尖叫,他接着说到:“布朗雷,父亲说罗伦夫人和碧丝都交给你处理。”言下之意便是可以让罗伦夫人她们以命抵命!
布朗雷从心底涌上一股冷意,哼,昨天的漠视,今天却送上这么一份大“礼物”。讨好的心意是这样的暴露无遗,老狐狸!
的确要不是因为布朗雷昨夜成为了参赛者的话,让·冯·斯特克的确不打算过问兰夫人的死,而现在把肇事者的罗伦夫人和碧丝交到布朗雷手上,也是为了抚平布朗雷的愤怒,希望他别把母亲被害而死去的愤怒转移到对让·冯·斯特克身上,不,应该说是别把愤怒转移到斯特克家族中去。
以命抵命是没法换回母亲的生命,加上布朗雷现在的心思都在如何赢得比赛得到许愿望的资格,所以布朗雷并没打算让罗伦夫人赔上性命。可是如果就这么解决了,布朗雷的心过不去,所以罗伦夫人她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布朗雷向安德烈说:“我把她们送去修道院,一辈子在那里!”
把罗伦夫人她们送去修道院意味着,她们将脱离这个社会,每天是鼓噪无味的生活,生活上满是限制。要把自己的欲望消去,以全身心奉献给神,直到离开人世。也许对寡欲虔诚的信奉神的人来说,正是一个理想的生活,可对罗伦夫人这样的物欲主义者而言,是一个监狱!而碧丝一个还年幼的孩子而言,修道院便是一个让她青春之花还未展开便要凋谢的地方。
也许等到碧丝长大成人后会痛恨自己也说不定,不过要恨便恨拥有这样的一个母亲吧!
“什么!不可以,不可以!你这个小鬼知道我是谁吗?”罗伦夫人对着布朗雷尖叫着。
安德烈却先发话:“你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而他,布朗雷他现在的身份是我们斯特克家族家主之子!我的弟弟!父亲说了,他拥有处理你们的权力。”安德烈口中的你们指的便是罗伦夫人和碧丝。
“我不信,我不信!我要见老爷!不……我的外公!我要见他。”罗伦夫人抱着一丝希望,自己的外公可是斯特克家族的元老人物,有他在,一定能为自己说情!
“父亲说了布朗雷他拥有处理你们的权力!绝对的权力!”安德烈言语有力,在主厅的人,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他那份气压,这是一个上位者,一个话事者的气魄。在场的人都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忤逆他的意思。
“其他人都散了吧。乔安,罗伦夫人的去向由你负责跟进。让她……安静点儿地离开。”安德烈吩咐道。
“是,安德烈少爷。”乔安点头回应。
布朗雷不知道早上这场算不算是闹剧,不过他也不在乎,他向安德烈说道:“安德烈哥哥,我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全力完成。”
“你说。”这时其他人早已经离开了主厅,就连摊在地上的罗伦夫人也被安德烈示意,让乔安把她拖出去。
现在主厅里只剩下布朗雷和安德烈两人,于是布朗雷不作顾虑,直言到:“我希望能把母亲的身体作冷冻处理,不举起葬礼。”
“不举行葬礼,作冷冻处理?”安德烈听后很震惊。
“是的,我希望能把母亲的身体作冷冻处理。”
“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安德烈又问。
布朗雷想了想,认为这事不能说,但是自己也不想找个谎言,日后还得圆谎,于是说:“我不想说。安德烈哥哥,请帮助我。”
“这事,我需要询问父亲。”安德烈认为这事自己真的不能作主。然后安德烈脑里突然闪过早几天看过的冷冻人试验的新闻报道,于是问到:“兰夫人身体并没有任何伤,而她的死是因为镇定剂过量,造成机能衰减至死,你是想在未来的一天会有新的医学技术出现,能让兰夫人再次‘活’过来?”
安德烈误以为布朗雷也看到同样的新闻报道,布朗雷不作解释,索性让安德烈误会,于是点头。
“以我所知,兰夫人的遗体……不,身体做了初步的冷藏处理,所以做成冷冻人是可行的,至于能不能……我问过父亲后,再给你答复。”安德烈说到。
“麻烦你,安德烈哥哥……谢谢你。” 布朗雷低下头。
接下来两人简单地交谈了数话便结束了,各自离开主厅,布朗雷想来想去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做事,他最后来到了医护室,希望能再见见兰夫人。
而在大宅另一头书房内,安德烈致电给家主让·冯·斯特克,电话很快就接通:“父亲,打扰你不好意思。有件与布朗雷相关的事,需要你定断。”
“什么事?”让·冯·斯特克原本在进行国际视频会议,不过听说是和布朗雷相关便停下会议了,在让·冯·斯特克心中,现在这件事更重要,这可关乎于自己的家主的地位,还有自己那个筹备多年的计划。
“布朗雷想把兰夫人的身体做冷冻处理,不举行葬礼。”安德烈简短地说明。
让·冯·斯特克没有马上作回复,他用食指敲打桌子,这是他在盘算某一件事必做的行为。让·冯·斯特克的眼睛里散发着计算的目光,他想好后说:“答应他,为他找最好的冷冻人机构,或者……甚至我们自己弄一个这样的机构,做一个冷冻人的研究室。”以斯特克家族的资金来说,自己做一个冷冻人的研究室毫无问题。可是为什么要自己做,安德烈不明,父亲已经这么重视布朗雷了么?
让·冯·斯特克的回复让安德烈感到有点意外。
让·冯·斯特克接着说出自己的盘算:“他母亲完全在我们手上的话,他日后将无法轻易脱离我们的控制。”
原来父亲的意思是这样!安德烈总算明白透了,同时安德烈也感到有些许可悲,因为这样一个可以冷血对待自己孩子的男人会是自己的父亲,可是聪明的安德烈明白,这样做却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有了这样一层牵引布朗雷的关系,无论布朗雷拥有什么非人的力量,也可以很好的控制他。
“我明白了,父亲,我知道怎样做。”安德烈回答。
“嗯,几天后,我会有新的安排,你先待在大宅里,布朗雷还是个孩子,在他身上多下点心思。” 让·冯·斯特克指得是让安德烈和布朗雷培养兄弟的感情,这样安德烈以后就能更容易左右布朗雷了。
“是的,父亲。”安德烈回答后,挂上电话。然后向书房里候着的乔安问到:“乔安,布朗雷他人现在在哪里?”
“医护室。”乔安回答。
“那罗伦夫人的事?”安德烈又问。
乔安毕恭毕敬地说:“入夜后,罗伦夫人和碧丝小姐便会送离大宅,送去国外的修道院。”
“记得切断所有她能动用的关系,别让她再有机会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安德烈其实也不喜罗伦夫人,这个女人还曾经给母亲难堪过。至于碧丝这个妹妹,安德烈只能感叹到,要怪就怪她有这样的母亲,要怨也只能怨命运了。
安德烈来了医护室时,布朗雷已经因为劳累过度在冷藏室外睡着了,见到眼角的泪痕,安德烈无声地抱起布朗雷,这时安德烈才发现布朗雷的身体真的很纤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布朗雷要以他年幼的身体去承受命运给他的一切。
想到父亲提过的圣灵,因为是参赛者以外是见不到圣灵的原因,安德烈不知道现在布朗雷所拥有的圣灵在不在附近,不过他还是轻声地说到:“布朗雷的圣灵,布朗雷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好好保护他。”
布朗雷睡得很沉,一直睡到第二天才醒过来,所以他错过了罗伦夫人送离大宅时出现的闹剧,罗伦夫人为了不愿离开,甚至以自杀相逼,她往自己的手腕割了一刀,甚至还向自己的女儿碧丝手上也划上一刀。不过这些行为并没有让她得偿所愿,安德烈让一个医生随行,然后就让下人们把罗伦夫人扯上车离开。
而大宅内的其他人都目睹这场闹剧,大家都选择静静地离开这里,安德烈也给予他们保持尊严的方式离开,每位夫人离开前都得到了一笔巨款,而每位夫人所生的孩子,无论男女每年都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抚养基金。
刚醒来的布朗雷坐在床上发呆,看到窗外下着雪,才想起圣诞节过了……
“布朗雷少爷”是一个布朗雷从没见过的女仆。
“嗯?”布朗雷回应。
那个女仆见布朗雷醒来了,却坐在床上发呆起来,她生出了担心,才会轻唤布朗雷他。见布朗雷给自己反应,算是知道了布朗雷并没有因为母亲的离世而精神失常,然后想起医生的交代,她说到:“布朗雷少爷,你肚子应该很饿了吧,我给你准备奶油蔬菜汤好不好?”
“嗯”布朗雷点头,一听到女仆说肚子饿,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两天没吃过东西了。
女仆见布朗雷反应平淡,一点也不像一个年幼的孩子该有的,于是她按照医生的叮嘱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布朗雷少爷。
安德烈来到布朗雷房间时,正好是医生检查完毕,女仆送上奶油蔬菜汤时。布朗雷见是安德烈来了,他放下汤匙,安德烈见状,示意他可以继续不用介意自己的到来。于是布朗雷继续喝汤。
“已经请来了全球最权威的冷冻研究学者团为兰夫人做冷冻处理。”安德烈说到。
“嗯”布朗雷继续低头静静地喝汤,安德烈接着说到:“我们会为兰夫人开建一个冷冻人研究室,组员都是该领域顶尖的人物,兰夫人的身体在那里会得到很好的保护。”
“谢谢。”布朗雷还是低着头静静地喝着汤。瞧汤已经见底了,女仆问:“要再加点汤吗?”
布朗雷点了点头,然后把碟子给女仆递了过去。医生和女仆同时一起离开房间,房间内只剩下布朗雷和安德烈两人。
“安德烈哥哥,我想找一种花,是东方的一种花,名字叫兰。” 布朗雷淡淡向安德烈提着。
对安德烈而言,要花一朵花不难,听说花的名字叫兰,他想到了兰夫人的名字,虽然不知道布朗雷打算干什么,不过安德烈不打算多问,回答道:“嗯,我给你找来。”
“安德烈哥哥,我想今天要。” 布朗雷接着说道。
“好,没问题。”
布朗雷现在显得有点无生气,这不是一个孩子该有得的,安德烈心想,应该要找个心理医生给布朗雷看看,安德烈没说话,而是静静地离开了房间。
到了中午饭点过后,安德烈拿着那支布朗雷想要的兰花来到,向布朗雷说到:“布朗雷,你要的兰花。”
布朗雷不语,接下了兰花,细细地瞧着兰花,良久后说:“这兰花真漂亮,安德烈哥哥,我想去见见妈妈。”
“她在医护室,以后大宅人不多了,所以医护室会被改建为冷冻储存室。”
“嗯”布朗雷轻手拿这兰花,又说到:“我现在去见见妈妈。”
“嗯”安德烈不打算和布朗雷一起去见兰夫人,他信步离开房间。
见到兰夫人因为冷冻处理后身体呈现出的苍白色,就像东方神话中的雪女一样,兰夫人的身体被平放在冷冻槽里,布朗雷要求研究员打开。
应声而开的冷冻槽,飘散出寒气,布朗雷身体打了个振抖,他笑着向兰夫人说到:“妈妈,你这里很冷呢,不过你不用怕会感冒。我会常来看你的,对了,你看看这花,是不是你名字代表的花?这是安德烈哥哥帮我找的,以后我每次来见你都给你带这种花好不好?”
“布朗雷少爷,冷冻槽打开时间有时间限制,马上就需要关闭了。”一旁的研究员提醒布朗雷。
“知道”布朗雷回答后,马上把手上的兰花放到兰夫人的手里。然后向兰夫人说到:“妈妈,我下次再来看你,这花希望你喜欢。拜拜。”
研究员见布朗雷向自己点头,于是走上前关了冷冻槽。
接着下来的数日后是新年的日子,可是在大宅里没有新年的气氛,布朗雷每天都待着房间里看书。安德烈也一直没有来找过布朗雷,虽然他一直都在大宅内。
年后的第三天,安德烈领着数人在主厅和布朗雷吃了一顿饭,饭后安德烈说到:“布朗雷,这几位是父亲邀请回来教导你的老师,他们都很出色,很优秀的人。”
“之前的老师要换了?” 布朗雷问。
安德烈摇了摇头说:“这几位老师教授的是特别课程,以后每天你上完基础课程后,就要跟他们上特别课程,现在我为你介绍一下他们。”
“是,安德烈哥哥。” 布朗雷放下餐巾,站起身以示对新老师们尊敬。
“这位黑发的先生的名字是--汉·叶先生,他将会负责教导你的体术。”
“你好,汉·叶先生。” 布朗雷向汉·叶鞠了一躬。
“这位棕发的先生是拜尔先生,他将会负责教导你求生技能,和急救技能。”
“你好,拜尔先生。” 布朗雷向拜尔鞠了一躬。
“而最后这一位金发的先生是亨利先生,他将会教导你心灵控制术。”
“你好,亨利先生。”布朗雷向亨利鞠了一躬。
在安德烈为布朗雷介绍这三位新老师时,这三位新老师也都在细细打量布朗雷。首先发言的是亨利先生,他盯着布朗雷的眼睛却是向安德烈说到:“这个孩子,我愿意给他授课。”
“谢谢你,亨利先生。”安德烈说到。
其实这三位老师都是让·冯·斯特克费了很多人力和物力在全球范围中找出来的出色人物,让·冯·斯特克请他们来授课,由于时间是以年计算,他们三人分别都表示不愿意,一是时间的原因,无论是怎样的大师都不想待在一个偏僻的大宅内籍籍无名地教一个孩子自己毕生所学。二是让一个孩子同时接受三个顶尖的人物授课,谁知道他能学到几成,要是没有天赋和资质,学而不精,这更是浪费了他们三人的心血和才华。
安德烈问余下的两人:“不知道两位的想法是?”
汉·叶是个寡言的人,他不打算出声,所以由拜尔说到:“用刀子插自己的腿一刀吧。”言后给布朗雷扔出一把小刀。
突然说要添加特别课程,布朗雷早已经不解了,现在居然还要拿到刺自己的大腿,布朗雷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可是这时常常沉默不语,待在身边甚少会察觉到他的存在的纳西莎却突然发言了,他说:“我的主人,能掌握他们三人的所长,对比赛百利无一害。”
其实从布朗雷踏入这个房间后,纳西沙便察觉到这三人易于常人的精神力,这都是真正强者才拥有的!
布朗雷听纳西莎讲后,布朗雷又用眼神问安德烈怎样做,安德烈点头。于是布朗雷拿起刀,深呼吸一下,每个人都会对伤害自己身体的行为感到不安,他现在就是在调整自己的不安。
布朗雷仔细地回想曾经学过的人体构造图,想起腿上的肌肉组织,然后就往自己的大腿上插了一刀。
银白刀身埋入布朗雷的大腿肉中,瞬间鲜血直涌出来。
拜尔和汉·叶同时点头,拜尔先说:“你这一刀,刻意避开了大腿重要部位,韧带之类的重要部位没有伤到,你将这一刀伤害面减到最低。你合格了。”
汉·叶接着说:“刚刚你刺刀时的动作很干脆,加上你年纪还小,身体各方面都可以培养,我也认同你合格。银发小子,你的眼神不错,血的世界适合你。”
能得到三人的合格,布朗雷松了一口气。
他们三人互相对望了一下,然后由善言的亨利优先发言:“虽然我们都同样授课,不过……想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同时掌控我们三人的所长,如果不是天才……不单是天才还不够。不是拥有各种天赋的被上帝眷顾的人的话……很难。”
安德烈问:“亨利先生的意思是?”
“我们三人有一个决定,我们从明天开始给布朗雷少爷授课,为期是3个月,3个月后将会有一次考验,只要能再次得到我们三人认可的话,我们三人就会继续教授。”
“必须要再次得到你们三位的认同么……”安德烈听着有点不舒服,再三地拒接为家族服务,是对家族的一种不看重。不过这三人都是全球该领域中的佼佼者,想要以最好的来培养布朗雷,让他获取更多的能力去参加比赛,对比赛的胜利是有直接的影响。所以安德烈不能不讨好他们,按他们的意思做。
亨利摇头,说到:“不需要同时得到我们三人的认同,布朗雷少爷能得到谁的认同,那个人就会继续教授布朗雷。而不认同的人便会离开,不再教授布朗雷少爷。”
想以3个月的时间让布朗雷同时学习三项专长,人无完人,总会有,有天赋或没有天赋的方面,这三个人是想考证布朗雷有没有天赋,是可造之才便继续培养,不是,便舍去其一,专攻一项。
这样很合理!
安德烈想明白后,表示理解和接受这样的要求。他望向布朗雷点头。而布朗雷没有已经成年的安德烈那般心思细密,想的那么透彻,他只知道自己做好所有,便对圣灵之战有利!一切都是为了赢得比赛,有这个理由就已经足够了!
“有劳几位先生了。”安德烈随后又喊到:“乔安”
“是,安德烈少爷。”
“麻烦你为几位先生准备匹配的房间。”
“是”
“几位先生,在未来的3个月里,我的弟弟就拜托你们了。”安德烈第一次在人前称布朗雷为自己的弟弟。这是接纳布朗雷他成为家族一份子的明显标志。
三位老师被乔安带出主厅后,安德烈向布朗雷说到:“布朗雷,我等下就会离开大宅,以后你就是这个大宅中的主人之一,乔安将会为你打点好一切,有事你只管吩咐他就可以了。”
“好的,安德烈哥哥。” 布朗雷对安德烈摇离开大宅没多少感觉,因为一直以来斯特克家族家主一家人都不长住大宅,家主之妻,安德烈的母亲一直都没有来过大宅。而安德烈和让·冯·斯特克也是,很少会在大宅逗留好几天。
来到大宅居住的布朗雷在大宅已经居住了的这段时日里,见过安德烈在大宅的次数也不过是3次而已,而让·冯·斯特克更少,只在第一天来到大宅,还有鉴别谁是参赛者这事的那个晚上见过让·冯·斯特克。
布朗雷对这个大宅没有特别的感情,要是在以前能离开的话一定会离开,但现在除去兰夫人的身体在这里的这个原因以外,自己还必须在这里学习一切有用的知识,掌握更有利的条件,赢得千年一回的圣灵之战。
纳西莎很寡言,很多时间他都是静静地待着一旁,观看一切。这让布朗雷常常感觉到自己是独自一人的……
布朗雷因为被禁止除安德烈和家主让·冯·斯特克以外的人谈论有关圣灵之战的一切。所以他把这些都当成秘密,暗暗藏在心里。
原本让·冯·斯特克想让布朗雷参加宴会,以此加入上流社会,可是因为三位老师的三月之期的特别要求而搁置了。
他失去母亲后,得到了家族身份,可是他的生活变得更加孤独和寂寞了……
接下来的三个月
对于布朗雷而言这三个月,自己就像一块海绵一样,把知识当作水分那样都吸收了,他全身心都被自己定下的目标所填满。他不知道自己除这些以外还有什么。而他的父亲让·冯·斯特克很乐见布朗雷这样,容易控制的完美傀儡总比不受掌控的好。
三个月后,布朗雷以三课优秀的成绩通过了考验,而此时布朗雷正和亨利先生在花园里散着步。散步是由亨利先生先提出的,可是亨利先生却一直不语,布朗雷经过这三个月亨利先生的教导后更为内敛了,学会了不少心灵控制术,眼下这个时候,最先开口的人应该是亨利先生,因为这样的话布朗雷就能隐藏自己,可以以观察者的态度分析亨利先生现在的心理状态。
亨利先生止步回头看着布朗雷,还是不语。然后接着又继续走了几步,这次回头看布朗雷不再不语,他说:“布朗雷,你拥有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天赋,外貌,身份,甚至是年轻的身体,青春。你简直就是被上帝选中的孩子一样,你知道吗?”
布朗雷一听,想到自己曾经的经历,认为不是,于是摇了摇头说:“我只是付出努力后得到结果。”
亨利先生听到后,又说到:“你拥有这一切,而你自己却从没在意到自己的别于常人之处。这样的你亦是注定你不是常人的地方,你失去母亲,你所经历的不愉快的事也是……总有一天会再有人这么跟你说,说你就像是被上帝选中的人。”
布朗雷不明,问到:“这句话对我重要吗?”
“重要!十分重要,以后你遇上的人绝大多数都不会是你这般优秀的人,你要理解他们的心理,你才不会逐渐变成一个活在自己世界的人。”
“亨利老师,你今天为什么会跟我说这样的话?” 布朗雷问。
亨利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说到:“因为我意识到你将会是我这辈子中遇到的最优秀的学生,没有其中之一,是真真正正的最优秀的学生。所以我不希望见到你陨落。”
“亨利老师,我……”
“我不知道你心里的目标是什么,我只希望你记住,不论怎样的情况下都别放弃自己的生命。”亨利语气不知不觉地加重了。
布朗雷更加不明,说到:“亨利老师,我没有自杀倾向,为什么你会这样说。”
“你是没有自杀倾向,但我在你眼里却没有看到活着的火焰。”
活着的火焰是什么?年纪还小的布朗雷是懂非懂地点了头,布朗雷心想,是因为母亲发生的那件事的原因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布朗雷自己也不知道。
让一个孩子去想这样的问题,如何也不会是大人们乐见的事,过于早熟孩子会有更多的不确定性,孩子是需要时间去成长为一个大人,而不能一夜长大的。
亨利认为还是点到即制为好,于是不再谈这个话题。
“布朗雷少爷”是乔安。乔安说到:“布朗雷少爷,安德烈少爷在主客厅等你。”
“安德烈哥哥来了?” 布朗雷意料不到安德烈会突然到了大宅。
“我这边没有其他事了。”亨利说到。
“好的,亨利先生。” 布朗雷跟上乔安,去主客厅。
等乔安推开门请自己入主客厅时,布朗雷的心神还处于刚刚和亨利的交谈的情景中,所以有点心不在焉。
“布朗雷。”安德烈表现得有点高兴,他说到:“明天,你将会正式以我们斯特克家一份子的身份参加宴会,正式加入社交圈。父亲让我回来接你,我们晚点会坐飞机去法国,父亲已经在法国那边了。”
“安德烈哥哥,为什么父亲会让你来接我?” 布朗雷一下便指出了这事情中的一个异常点,就像当初把母亲和自己接回来那样,只需派人来就可以,为什么还特意自己亲身过来。
安德烈沉默了一下,他说:“因为有件事,我想先来这里向你说一下。我并不想等你到了法国再跟你说。”
安德烈在为布朗雷的感受而在意,这是明显的改变。布朗雷明白安德烈是真有把自己看作家人。
“是父亲决定了什么了么?”这是布朗雷猜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是,也可以这样说。” 安德烈认为有点难说出口,因为这事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实在有些荒唐。
“乔安,麻烦你推出来。”安德烈吩咐道。
“是的,安德烈少爷。”乔安应了后,从主客厅的准备室里,推出一个衣物架,上面是琳琅满目的女性衣服,还有相搭配的鞋子和饰物。
“安德烈哥哥,这是……?” 布朗雷感到更加的不解,为何安德烈会让乔安推出一个衣物架。
“布朗雷,这是……这是为你置办的衣服,明天的宴会你将需要穿上女性礼服出席。”
“明天的宴会,父亲将会进行我的介绍会不是么?让我穿女装出席?!这不就……这……安德烈哥哥,我的身份……将是斯特克家主的女儿!!!!” 布朗雷瞬间明白了。
斯特克家族源远流长,一直以来,历代的家主都是以男性为主,甚少出现女性家主。所以家族一直都有默认的家族惯例,合法的儿子或者孙子拥有最优先的继承权,其次便是合法的女儿和私生儿子以及其后代。再之后才是私生女儿。
永远都要以保安德烈为先,而自己为后,成为家族成员还是逃脱不了棋子的命运吗?男性身体却以斯特克家族女儿的身份存在,这是一个沉重的未来。
“我的阁下……你现在充满伤痛的情感……”纳西莎的声音在布朗雷的脑袋里响起。也许是圣灵是无法理解人类伤痛情感的产生原因,又或许是纳西莎能用最客观的、最冷静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吧。纳西莎跟布朗雷问到:“我的阁下,你为何而伤痛?”
“因为我通过努力让自己更优秀,可是在父亲的眼里,我依然只有成为棋子的价值。” 布朗雷忍着心中那痛。
“我的阁下,父亲的存在价值真的那么重要吗?比母亲更重要?”
“父亲……当然是妈妈更重要!”
“可是,我的阁下,为何你要如此伤痛?” 纳西莎继续问道。
纳西莎问得好……布朗雷心想,自己为何会如此伤痛。自己是父亲的棋子,自己同样是在利用父亲的财力物力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自己的目标不就只有一个么,赢得胜利!赢得圣灵之战的胜利,获得许愿的资格。等妈妈“病”好后,离开这个家……这个环境。所以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根本不重要!
“布朗雷、布朗雷?”安德烈见布朗雷低头不语,身体散发着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安德烈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也正正是自己来大宅接布朗雷出发的原因。预先给布朗雷打一针‘预防针’。
“安德烈哥哥,我明白该怎样做。” 布朗雷抬头,反正已经想通了,对于父亲只把自己看成是棋子一事也不必过于悲伤。往好的方向想,妈妈曾经说过当初以为自己会是个女儿,这样不就刚好应了妈妈的想法么。
“布朗雷,装扮等等你无需担忧,所有的事都将会为你安排好,到了法国后,会有专人为你作这一方面的训练和支援。而你,只需要在人前装作是一个女孩子就可以。”安德烈见布朗雷抬头答应时,展露出贵族之间那层虚假的微笑便知道。布朗雷他说服了自己接受父亲的安排,亨利先生教导的贵族课程十分成功。
贵族之间,无论发生什么事,保持优雅的微笑,优雅的态度,这是身为贵族自身优越的基本。同时,这亦是保持冷静思考,保持自主不迷失的手段。
“稍后将会出发,布朗雷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不用带东西,那边早有人准备妥当。”安德烈看手表,见时间还没到,于是让布朗雷先回房间休息养神。
“安德烈哥哥,我想出发前去见见妈妈。” 因为不知道这次会隔多久才回来大宅,布朗雷想要在出发前去见一见兰夫人。
“我知道了,等下出发时间到了,乔安会去寻你的。”安德烈想到这一次布朗雷离开大宅后,应该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大宅这里,出发前跟母亲道别,理所应当的事。
带上兰花,布朗雷来到了冷藏室。
穿上保护衣物后,布朗雷不忘把兰花带上。躺在冷冻槽里的兰夫人,她那白得异常的脸容,布朗雷没法盯着看,所以把视线停留在上次留下来的兰花上。
布朗雷用新的兰花把旧的兰花替换掉,当碰到兰夫人冰冷的双手,布朗雷轻唤一声:“妈妈”
当然布朗雷的唤声无法得到回应,接着布朗雷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妈妈,我要出门一趟,跟着安德烈哥哥去法国。父亲安排了我的介绍会,我将正式加入斯特克家族,成为族谱上的一员。不过……是以女儿的身份。妈妈,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虽然要穿女装示人,但我还是十足的男子汉呢。对了,我的眉毛长得越来越像你了,真的。你以后看到了,一定会很惊讶。我长得越来越像你了……妈妈。过了这么久,不知道你醒过来后,还认得我么。”
“布朗雷少爷,时间到了。”乔安来了。
“好的,麻烦你了,乔安先生,我马上就来。” 布朗雷向乔安回答,然后向兰夫人说上:“妈妈,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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